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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絕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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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盡管我那麽過分,你也仍舊沒有放棄我,或許你在等我自己醒悟,你以為等我發洩過了,就會恢覆正常,可是你太低估人性的卑劣了,你的忍讓和包容不會讓我回頭是岸,反而會讓我變本加厲。

禦醫說,你是因為一口氣強撐著,後來這口氣散了,你才倒下......那麽這口氣是什麽時候散的呢?

我猜,是我摔了你避子湯的那一天。

我明知道避子湯傷身,明知道你一直在背著我喝,可是我卻因為一己私欲,放任你自傷的行為。

我心裏其實什麽都清楚,我只是很卑劣的在等一個契機,一個能夠讓你徹底妥協,徹底屈服於我的契機。

所以那天,我給了你兩條路,我故意只給了兩條,就是不想讓你再有第三條路可選。而且第一條路,我明知道你是不會選的,所以我真正的意思,就是第二條路。

你心裏也什麽都清楚,所以一下子就看穿了我。

我自以為第二條路是皆大歡喜,照顧到了所有人的利益和感受,可那不過是我的自以為是而已。

我從沒想過你到底想不想當皇帝,我大言不慚的說著我才是最愛你的人,比你父親更愛你,可實際上,我都做了什麽呢?

我不過是在利用你對我的愛。

後來,你聽到我說,要把西域兵馬調進來去平藩王......這應該就是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,對不對?

我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麽,後來我放下自己所有的立場和自以為是,徹底把自己代入你的位置去想,我才知道我有多麽可笑。

西域兵馬入大周,三個月內我可以鏟平三位藩王,然後擁立你為帝。

但這個前提是,我對你忠心耿耿,對江山無半點染指之心,我愛你,勝過愛這世間的一切。

但聯想我之前的所作所為,你連心疾發作都不肯告訴我了,你還會相信我是愛你的嗎?

如果是一個不愛你的元冽,如果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在步步為營,利用你的感情,博取你的信任,那麽在圖窮匕見之後,他會不會掉轉刀鋒,一舉滅了齊家,徹底吞占這大周的半壁江山?

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,你肯定知道,你也肯定懷疑。

你身邊的人都不信我,或許有人對你說過,我怎麽胡鬧都好,但就是不能把西域兵馬調入大周,若我有此舉,則必然有反心......

人心太覆雜,而我之前已經把你對我的愛意消磨殆盡,正是這最後一擊,讓你徹底不再信任我,覺得我從始至終,都是圖謀江山來的,是不是?

我捫心自問,換做我是當時的你,我會不會相信那樣卑劣自私又狼子野心的元冽?

我不會,連我自己都沒法信服我自己。”

他說著,眼中已經含淚,“我現在已經不再奢求能夠挽回你對我的愛了,我知道我太蠢,我不配,我自以為是全天下最愛你的人,我自以為我給你的會比伯爺更多更好,我自以為,我也是那個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的人,可是我錯了。

那天聽你和阿琮說,想回父親身邊了,因為活著太累太難了,人心太覆雜,你不想再看了。

那個時候我就在想,其實重逢以來,你的堅強是不是都是偽裝的,你本來的性格就不是這麽要強的,而在伯爺死後,你的雷霆手段,你的果敢堅毅都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,你從不把你內心的傷口和脆弱示於人前,你看似無堅不摧,可實際上,你一直都在難過,害怕。

或許,從失去父母的那一刻,你的天就已經塌了,你自己一直很努力的修修補補,你想成長,你想變強,你想去為所有人撐起一片天,可你其實是在為難你自己,你連軟弱的資格都不給自己。

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我以為我愛你,我以為我懂你,可其實,我從未懂過你。

從我回來之後,我就像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,貪婪的從你身上汲取所有的愛和溫暖,我想占有全部的你,我不想你看別人,也不想你關心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。

我之前一直都不覺得自己過分,因為我覺得我那是愛你啊,可是現在回過頭去看,我對你又何止是過分啊。

我剛回來的時候,你不肯留我,趕我回西域,那個時候,我是真的覺得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就好!我就心滿意足!

不管現在你還信不信,我當時真的就是那麽想的,只要能留在你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。

後來你留下我之後,我又覺得還不夠,我想在你身邊占據一席之地,我想得到你更多的信任和依賴,最好讓你離不開我,然後我開始試探,一步步的,教你理政,替你解決難題,替你未雨綢繆,我就是在向你展示我的價值和深情,然後再借著兄妹的名義告訴你,我才是這個世上最無私的愛著你的那個人,你應該信我,用我,愛我,把更多的事情交給我。

然後我的目的達成了,我重新得到了你的信任和依賴。

那時候我也是真的心滿意足。

但很快就又開始不滿足了,我還想要更多,我想得到你,我還想得到你的愛,於是我借著宋晚晴的事,給自己下藥,就是逼你打破兄妹的道德界限,讓你重新審視你我之間的關系。

再後來,我又得償所願了,滿足的時間就更短了,我心裏仿佛住著一頭怪獸,它在不停的咆哮,總是在向我傳達還不夠,還不夠,還想要更多的欲/望。

所以後來我利用自己的生辰,利用你對我的憐惜和愛,真的徹底得到了你,但還是不夠,因為得到現在的你並不夠,我還想占有過去的你,最好從你一出生開始,你的生命裏就只有我,你只愛我!

所以,當我知道你的生命裏曾經出現過另一個叫洛修的男人時,我就瘋了,我把那當成是你對我的背叛,踐踏,侮辱,最瘋的時候,我甚至想殺了你,殺了你,你就會永遠屬於我了,你再也沒辦法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了。

再後來,你不忍我折磨自己,你說不想讓我死,你向我道歉,你說你往後什麽都聽我的,只要我能好好活著。

你以為我當時在想什麽?

感動嗎?

不,我當時就是覺得......覺得自己成功了的那種感覺。

我花了這麽長的時間,費了那麽多的心機,你終於肯完全放棄你自己了嗎?

真好啊,只要你徹底放棄自己了,我就可以把你撿起來,完完整整變成我的了。

我會抹去你身上所有的棱角,所有關於過去的痕跡,我會讓你變成只為我一個人而生的存在。

你會是屬於我的,你的一切也會是屬於我的。

我真的不想要大周的江山嗎?

怎麽可能?

我若是對江山對權勢從無半點貪戀,我為什麽要在西域大開殺戒?

我以往不過是在顧念著你,所以一直壓抑克制著自己對於江山的貪戀。

可是你馬上就要徹底屬於我了啊,那我為什麽還要壓抑克制自己?

我明明可以江山美人兼得,我為什麽要二選一?

所以,才有了我給你的那兩個選擇。

其實只有一個選擇。

你不信我是對的,因為如果繼續放任我的貪婪,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會做到什麽地步。

一個女帝的名號,不過是我用來敷衍你的,你手中會變得一點權力都沒有,因為一旦你掌權,你就會變得不可控,而被貪婪私欲支配的我,怎麽會允許你變得不可控?

我還許諾你給兩個弟弟封王,這也是緩兵之計,恐怕下一步我就會想辦法削他們的兵權,我或許不會殺他們,但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手中再有任何可以和我相抗的兵權。

等到你真的被我完全掌控,再沒有一絲一毫反抗餘地的時候,我會不會對你說,女帝沒什麽意思,做我的皇後就好,然後理所當然的再自己改個朝,換個代,畢竟哪個男人不想開創自己的萬世江山呢?

真到了那個時候,你我之間,還會有半點真情嗎?你真的還會再愛我嗎?

你是如此的聰慧,恐怕你一開始就會察覺我的用心,然後你我之間,會有三個結局,一個是你死,一個是我死,一個是我們兩個一起死。

當我推演出這些結局之後,我自己都是一身冷汗。

真不能相信,那樣卑劣醜陋又自私的人,是我......

明明最開始的時候,我真的是覺得只要能夠留在你身邊就好。我甚至不敢奢望你愛我,更不敢奢望還能得到你。

可是後來,我的貪婪和私欲就像......就像魔鬼一樣,我忘了自己的初心,我沈浸在愛/欲和權/欲裏放任自流,如果不是這次你病的太重了,如果不是我知道我真的馬上就要失去你了,我可能還是不會醒過來。

但,你已經打醒我了,我清醒了,我知道自己錯了,你想讓我怎麽贖罪都可以,只求你別用自己的生命做代價來懲罰我,好不好?

你以前一直跟我說,你是我的‘放不下’,我是你的‘舍不得’,我想了想,好像還真的是這樣。

我越是放不下,就越是想要抓緊你,占有你,可是最終,徒勞無功,反而逼得你要真的舍下我了。

所以我原本想等你醒來後,告訴你,我放得下了,我真的放得下了,我不會再逼你,我會退回我原本的位置,雖然,我連給你做哥哥的資格都沒了,但是,就請你把我當個普通的臣子,好不好?

我曾對你說過,在你的身邊,才是極樂人間,離開你,哪裏都是無間地獄。

這句話是真的,如果我的‘放下’還能換取你一點點的‘舍不得’,那麽請你最後再可憐我一次,我什麽都不要了,真的不要了,我只想留在你身邊,只要能夠偶爾看到你就好,求求你,不要覺得活著太累太難,人心也不都是卑劣醜陋的,這世間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人和物存在的,還是會有很多真心愛你的人,比如阿琮阿臻阿彌,他們都是真的愛你的,而且他們不像我,他們的愛裏沒有那麽多的私欲和貪念,你為了我這樣的人而舍下他們,是很不值得的,對他們很太殘忍了。

所以圓圓,好起來吧,好不好?

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像你期待的那樣,只要你願意好起來,所有的陰霾痛苦都會消失,我向你發誓,求求你,好起來吧.....”

元冽哽咽著說完這些,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應。

她的呼吸輕的幾不可聞,在他說完之後,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,重新,閉上了眼睛。

.....

這次短暫的清醒過後,她再次陷入了昏睡中。

她喜歡那種睡著的感覺,什麽煩惱都沒有,很輕松,那是一種靈魂從身體飄出,不受約束,如同天上的雲朵一般,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的感覺。

與塵世的冗繁苦痛相比,這種自由自在的輕松實在是太讓她留戀了,她越來越不想要回到那具身體裏了。

回去了,就會有無窮無盡的煩惱,她有太多不想面對的人,不想面對的事,她不想愁,也不想疼,就讓她做個自由自在的懦夫吧,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強者,她太平凡,太普通,她做不到更多了,她已經竭盡全力了......

她沈浸在這種逃避帶來的輕松愉悅裏,直到有一天,她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。

“娘......娘......”

“你醒醒,阿彌想你,阿彌不想你死,阿彌不想沒有娘......”

她猛然想起來,對啊,還有阿彌,她怎麽忘了這個孩子?

他是無辜的,他本來可以有自己的爹娘,有自己幸福平凡的一生,可是卻硬生生的被她拉到了這陰謀權利的漩渦中。

她虧欠阿彌太多,她要替他安排好餘生。

於是她開始努力的想要清醒。

可是沒有用啊,她仿佛被一重又一重的雲霧包裹著,她怎麽努力都掙脫不開,她什麽都看不到,她沖不出去,她醒不過來,她像是困獸一般,拼盡全力,卻徒勞無功。

除了阿彌,她還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。

齊琮每天都會給她誦念經文,他也會對她說很多兒時的趣事,有時候說著說著,他就笑了,有時候說著說著他就哭了。

她還聽到了元冽的聲音。

“圓圓,真的這麽累嗎?”

“好吧,如果真的很累,那就睡吧,我會一直陪你。將來我們到了地下,我再向你負荊請罪,如果活著太累,或許,死亡也是一種解脫。我不怕你死了,反正無論生死,我都會守著你,好好睡吧......”

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清醒,後來忽然有一天,有一縷光穿透了層層包裹住她的雲團,她抓住了那縷光,然後所有的雲團都消散了,她終於睜開了眼睛!

阿彌和齊琮都守在她的床邊。

“娘醒了!娘醒了!”

“姐姐,姐姐!”

齊琮和阿彌兩個喜極而泣,三個人一起包頭痛哭。

哭完之後,齊琮吩咐禦醫來給齊月盈診脈,“快看看姐姐怎麽樣了,是不是好轉了!”

禦醫聽命上前,仔細給齊月盈診看,看過之後,他的臉上沒有什麽明顯的喜色或者憂色,他只是恭謹的詢問,“太後現在感覺如何?”

齊月盈深吸了一口氣,覺得全身都暢快了不少,很輕松,好像之前那些束縛壓抑著她的東西一下子都消失了。

“我覺得很好,應該是沒事了,我想吃東西,阿琮阿彌也陪我一起,你們兩個都瘦了!”

她心疼的摸摸他們兩個的臉,他們兩個狂點頭。

齊月盈還摸了摸齊琮長出了一寸長頭發的腦瓜頂,“真的還俗了呀?”

“嗯嗯!我入朝了,現在領了兵部尚書的職銜。我開始學著理政了,孟先生和父親從小就教了我很多,我不生疏的,我學的很快,上手也快,姐姐你別擔心,很快我就可以獨當一面了。”

齊月盈欣慰的點頭,“那就好,以後姐姐就要多多仰仗你了。”

“嗯嗯!”

打從她醒來,就沒有見到元冽的身影,可是她卻從沒問過一句,就好像這個人已經從被她從生命裏抹掉,從未存在過。

齊月盈是真的覺得自己好了,她在錦繡和宮女們的幫助下洗漱梳妝,然後又和阿琮阿彌一起用膳,她全程都在笑,步履輕快,神采奕奕。

齊琮一開始是真的高興,直到他偶然一回眸,看到了守在門口的禦醫臉上那種欲言又止的憂色,他的心驟然一沈,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般,連呼吸都停住了。

“阿琮,你怎麽了,在想什麽?”齊月盈放下筷子,今天她胃口大開,吃的稍微有點多,這幾個月以來,她從沒有過這樣的好胃口。

齊琮壓下那種遍體生寒的驚懼,他重新換上了之前的笑臉,若無其事的對她說,“我在想,姐姐是不是該喝藥了。”

“再等一會兒吧,我吃的有點撐了呢,我們聊聊天,待會兒再喝。”她的精神特別好,氣色也紅潤,一點都不像久病之人。

齊琮笑著和她聊天,和她說如今的朝政,說他都遇到了什麽難題,他又是怎麽機智過人解決的,他一直都在和她說,可是他卻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。

哪怕是當初驟聞父母去世的噩耗,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慌過。

他看著面前言笑晏晏的姐姐,從小到大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六神無主,什麽叫做瀕臨崩潰。

聊過一會兒天之後,她自覺該喝藥了,就吩咐人把藥端了上來,還對著阿彌炫耀,“你看,娘就不怕喝藥哦,這藥這麽苦,我也會一口氣把它喝下去的,阿彌以後也要像娘這麽勇敢,不能怕喝藥,知道嗎?”

“知道!”阿彌乖巧的笑著點頭,娘醒了,娘好了,他好高興。

齊月盈端著那碗藥,幹脆利落的一飲而盡,向來抗拒苦藥湯的她,竟然把這碗藥喝出了幾分豪邁的感覺。

放下藥碗之後,她還把它給阿彌看,“一滴都不剩哦。”

“娘好棒,娘好乖!”

阿彌小大人一樣的誇獎她。

她被逗得哈哈大笑,可是笑著笑著,臉色卻忽然變得慘白,下一瞬,大口大口的鮮血湧了上來,她壓抑不住,眼前的世界徹底暗了下來。

阿彌嚇得哇哇大哭,完全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娘怎麽忽然就吐血了,好多血啊,怎麽回事?怎麽會這樣?

一直沒敢離開的禦醫趕忙沖了過來。

齊琮抱住了齊月盈,他握著她的手,整個人都怕的顫抖。

“姐......姐姐......”

禦醫快速的摸了摸她的脈,又看了看她的眼睛,最後哽咽著道,“太後這是.......回光返照。大限將至,還請二公子和太後,早作準備。”

齊月盈這一刻倒是真的無比清醒了,原來,是回光返照啊,怪不得,她也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好起來有點奇怪呢。

“阿琮,別哭,給阿臻去信,叫他回來吧,我想再見他最後一面。”

阿彌抱著她的腿,哭的撕心裂肺,雖然他還不懂什麽是回光返照,什麽是大限將至,可是他卻知道,娘要走了,娘不要他了,娘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
齊琮猛地點頭,“好,我叫他回來,我馬上叫他回來!”

齊月盈又摸了摸阿彌的頭,“阿彌,對不起啊,娘可能......沒法陪你長大了,對不起,都是我害了你......”

“娘,娘!你不要死好不好?求求你了,別死......”

齊月盈淚濕眼眶,“給我準備紙筆,我要......給完顏述律寫封信......”

齊琮把她扶到書案旁,親自給她鋪了紙,磨了墨,又把沾好墨的筆交到她的手中。

齊月盈一字一頓的寫,她的手腕一直在抖,字也寫的歪歪扭扭,可是她還是咬著牙,一字一句的把這封絕筆信寫完。

寫好之後,她把這封信放到一個荷包裏,又把荷包交給了阿彌,“阿彌,你要收好,如果有一天,這大周再無你的容身之地了,你便拿著這封信去北狄,找一個叫完顏述律的人,他總會保你一世富貴榮華的。娘虧欠你太多,能為你做的,也就只有這麽多了。”

她若現在就死了,大周必亂,到時候無論是元冽坐了江山,還是齊家坐了江山,阿彌這個前朝皇帝都必然會尷尬至極。雖然他們可能會看在她的面上暫時不會為難阿彌,可是若是阿彌長大了呢?當他不再是一個稚童,而是一個曾經擁有江山的成年男子,當他的存在對新皇構成了威脅,那麽他又該如何自處?

她已然不再相信人心,更不敢去賭人性,所以她要為阿彌留好後路。

作者有話說:大家再堅持一下,看到最後,應該就能明白我想表達什麽了。另外解釋下,男主只是粗暴,沒有強/暴,這個過程不能詳細寫......還有就是,其實女主是自己想不開,她也好,男主也好,其實從來都沒有真的做過什麽不可挽回的傷害對方的舉動。

其實我的文裏,很難有單純的爽,也沒有單純的虐,我覺得人生其實就是一個成長的過程,沒有一生下來就強大完美到無所不能不會犯錯的人。我的文裏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人設,因為我無法想象一個堅強獨立完美強大無懈可擊的人,為什麽還會愛上另外一個人,完全沒必要啊,那樣的人只有自己夠了。

而且愛情,我自己的理解,愛情本來就是個相愛相殺的過程,極少只會互相寵愛,不互相傷害的,女主也好,男主也好,洛修也好,他們都有各自的缺點,也都在掙紮成長,嗯,就這樣,不解釋了.....(笑哭gpj.)

最後,祝大家看文愉快,另外我已經在寫《明月入我懷》了,大家可以看了哦~洛修的現代番外篇。

我要收拾一下心情,投入新的故事世界裏了,謝謝每一個追文追到這裏還在堅持的小夥伴,因你們的陪伴而溫暖,麽麽噠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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